《消失的地平线》是1933年4月由伦敦麦克米伦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英国的詹姆斯·希尔顿(James Hilton)。主要讲的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四名西方旅客意外来到坐落在群山之中的香格里拉秘境。原本各自身为外交家、银行家、修女与大学毕业生的四个旅人,被命运捆绑在一起,在香格里拉遭遇了种种离奇事件。
该书出版后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很长时间都名列口袋图书的第一位置。也引发了后世很多人到中国来寻找书中描写的香格里拉。
书中描写的是20世纪30年代初,南亚次大陆某国巴司库市发生暴乱。英国领事馆领事康维、副领事马里森、美国人巴纳德和传教士布琳克罗小姐于5月20日乘坐一架小型飞机撤离巴市,欲飞往巴基斯坦的白沙瓦。飞行途中,他们发现飞机离开了原定航线,已沿着喜马拉雅山脉由西向东偏北方向飞行;飞行员也不是平时的芬纳,而是一个带武器的陌生人。飞机被劫持了,他们手无寸铁,对此无可奈何。入夜,飞机因故障被迫降在荒无人烟的雪原上,飞行员受了重伤,四乘客安然无恙。第二天清晨,飞行员在临死前断断续续的说,这里是中国藏区,附近有一座叫香格里拉的喇嘛寺,他们只有到那去才能找到食宿。求生的欲望使他们艰难的向香格里拉跋涉。在一个长长的山谷中,他们遇到一位由十几个藏民簇拥着能讲一口纯正英语的张姓汉族老人。这位老人告诉他们,这里叫蓝月山谷,是进出香格里拉的唯一通道。山谷前端的那座形如金字塔高耸入云的雪山叫卡拉卡尔,海拔28000英尺以上。张带着他们爬山攀岩,几乎走了一天,最后穿过一片云雾缭绕的林海,终于到一座喇嘛寺-香格里拉的中心。
喇嘛寺领导着整个山谷、形成香格里拉社会。香格里拉居住着以藏民族为主的数千居民,居民的信仰和习俗不相同,有儒、道、佛等教派,但彼此团结友爱,幸福安康。在香格里拉的所有领域,处理各教教派、各民族、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关系时都守着“适度”的美德。认为人的行为有过度、不及和适度三种状态,过度和不及是罪恶的根源,只有适度是完美的。这使得香格里拉社会祥和安宁。 在香格里拉有许多神秘、奇妙的事情。最令人惊奇的是,这里居民都十分长寿,许多超过的了百岁并显得年轻。长期修藏传密宗瑜伽的最高喇嘛有250多岁,理政香格里拉已100多年。然而,香格里拉的居民如果离开了山谷,便会失去他们的年轻。 在香格里拉,康维和张以及最高喇嘛进行多次交谈,探讨了一系列宗教、哲学问题。康威是一个“精神和肉体”两方面都很优秀的年轻人。通过交谈,他已和最高喇嘛建立了某种程度的“心灵感应”,而最高喇嘛也有意选康威做他的继承人——事实上,这也正是他们飞机迫降在香格里拉的真正原因。
经过一段时间的体验和观察,他们四人均认为香格里拉是他们所见过最幸福的社会。康维迷恋香格里拉优美恬静,巴纳德舍不下的金矿,布琳克罗小姐则准备在香格里拉传播她所信仰的宗教教义,他们都不愿离开香格里拉。只有马里森因婚期在望,总想回到英国,但路途遥远,又不能孤身一人回去。 马里森终于抓住了最高喇嘛辞世,马帮脚夫送货到香格里拉的机会,胁迫康维作伴离开香格里拉,他们一路翻山越岭,穿过无人区,曾途径藏汉边界的大兴府。马里森身染重疾,未到达汉地就病死了。康维也突然失去了记忆。
在坐船回英国途中,康维在听肖邦的钢琴演奏曲时恢复了记忆。这时,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于形容的悲哀。一种“宇宙的,遥远而非个人的”悲哀。当天夜里,他便独自一人悄然离去,不知去向。
遥远的天边,连绵起伏的雪山被冰川装点的晶莹剔透,看起来仿佛是在云海中漂浮。山峰向西方的地平线集聚,色彩斑斓炫目,如同疯狂的天才画家的印象派画作。在这巨大的舞台上,飞机在无底深渊的天空低鸣。面前是一面纯白的峭壁,若不是阳光映出了他的的它的边界,它仿佛就是天空的一部分。
岿然不动的原始冰崖令人不寒而栗,靠近它们仿佛是一种亵渎。
他呼吸着纯净凛列的空气,心里反而感到些许满足。整个态势当然让人惊骇,但此时此刻,他觉得这件事进行的毫不拖泥带水,并且带有某种令人着迷的趣味,因此并不让他反感。
北方的天空变成了不祥的灰褐色,映衬得喀喇昆仑山脉上的冰壁更加摄人心魄,群山隐约泛着寒光,庄严而疏远,有一种不可名状的高贵气度。 "追求极限,永不止步"这个口号远没有"尽力而为,适可而止"合理,甚至有些迂腐。
暮色降临,天鹅绒般厚重的夜幕如染料般自下而上地渲染,浸透峭壁深渊。连绵的群山此刻披上了新的异彩,看起来离他们更近了。一轮满月缓缓升空,像天国的点灯人一般依次轻触每座山峰,直到绵延的地平线在黛色天幕的映衬下闪烁着点点光辉。
耳畔除了猛烈呼啸的风声和自己嘎吱嘎吱的脚步声之外,听不到任何声音。他们感到自己被深重的悲凉笼罩着,连天与地都被这种情绪浸透了。月亮已经消失在云层之后,星光映亮了狂风中颤抖的广袤荒原。无须多想就能确定,这荒凉的世界正是坐落在山巅之上,而四周拔地而起的山脉则是峰中之峰。远方的地平线上,山峦如同交错的犬齿般闪着高光。
没过多久,这风就成为了这个阴郁夜晚的主旋律,在所有人心头蒙上一层阴影。这不是寻常的风,也不止狂暴凛冽那么简单。它简直像暴怒之神一样从四面八方裹挟着他们,又像万物主宰一样在领地上咆哮肆虐。
寒夜漫漫,每一分钟都像某种有形的重物,非要被推着搡着,才慢吞吞地为下一分钟让路。
人生中总有一些时刻,人们会敞开灵魂从容面对。这就好比刚开设的新奇夜间娱乐节目,哪怕漫天要价,人们还是会慷慨地掏出钱包一睹为快。 生命中有些时刻,最舒服的就是什么都不做。事情找上你了,你只能任由它们发生。战争就是如此。如果能有一些新奇事物调剂一下种种不快,那就很幸运了。
色彩缤纷的亭台楼阁依山而建,没有半点莱茵城堡的那种冷漠的审慎,却好似峭壁上破石而出的花瓣般娇美,整座建筑群既宏伟又考究。
稀薄的空气如梦似幻,与瓷蓝色的天空相得益彰。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环视,都让康韦沉醉在心灵的宁静之中。
既然必须要走,就别站着不动。
生命与活力的线索从看不真切的深处传来,更加衬托出香格里拉庄严的静谧。落寞的庭院与黯淡的隔楼已经安然沉睡,星星点点地闪烁着微光。世间一切烦恼都如潮汐般退却,只余下一片寂静,连时间都停下了脚步。
这时的香格里拉非常迷人,到处充满着醉人的神秘气息。空气凉爽凝滞,卡拉卡尔的傲岸尖峰看起来比白天更近,仿佛触手可及。
但是这些从悠远深谷传来的生活与生命迹象恰恰衬托出香格里拉的那种超凡的静谧。寂寞的庭院和暗淡的亭台沉浸在万物不复存在的那种宁和之中,仿佛时光也定格成永恒。
“我想有时候人不得不适应恶劣环境。”
当外面世界的人们追随着时间的匆匆脚步时,你却可以在悠长的宁静中观赏落日余晖,而且心无所忧。岁月更迭,你也将从情欲享乐中升华到简朴但同样满足的境界,你也许没有了昔日的身体灵活和良好胃口,但你得到的东西完全可以弥补,你将收获平静和感悟、成熟和智慧以及清晰美好的回忆。而且,最珍贵的是,你将会拥有“时间”——你们西方人苦苦追求却失去甚多的那个非常美好的东西。
年龄大小对他来说不像地位或肤色那样让他感到困扰,他喜不喜欢谁从来不会因为他们年龄太小或太大。
好像有一种命中注定的东西,让他们两人的思想能够如此轻松地相互接近。
也许激情耗尽之时便是智慧的开始。
蓝月亮牢牢地吸引住他,让他无处可逃。群山以一种无法企及的纯净气息在熠熠闪光,康维双眼眩惑,垂目望向绿幽幽的深谷,整个美景简直无与伦比,这时,他听到从荷塘那边飘来竖琴清脆的旋律,使得古朴的旋律与雄奇的景观完美交融。
与肉体满足相比我更在乎情感上的东西。”
过去的经历让康维明白,粗鲁绝对不会传递真诚善意,他甚至不愿意把巧妙措辞看成是虚伪造作。他喜欢彬彬有礼、悠悠从容的气氛,在这种气氛中交谈是一种成就而不仅仅是一种习惯。他欣喜地意识到,现在最闲散的状态可能也不会被批评为虚度光阴,最没志向的梦想也会是心灵的慰藉。香格里拉总是那样的宁静祥和,也总有不慌不忙的事情做。
我们是飓风中航行在大海上的唯一的一艘救生船,我们可以搭救几个海难幸存者,但是所有的幸存者都要爬上我们救生船的话,我们就会一起沉没。
但我们的传统是不拘泥于传统,这话听起来也许有些自相矛盾。我们不僵化教条,不墨守成规。我们觉得合适的我们就做,可以适当凭借先前的经验,但仍以当前的认知为主,并要对未来有所预见。
在暴风雨到来的时候,你要做到温和隐忍、关注心灵、发挥才智。
这场暴风雨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暴风雨。到那时,战争保证不了平安,权利也提供不了帮助,科学也给不了答案。狂怒的暴风雨会使得每一朵文明之花受到践踏,所有人性的东西都将陷入无底深渊。
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转眼即逝,无法挽留,两个世界最终无法调和,而其中一个世界始终是岌岌可危。
在生活中人们常常因为过分轻信而犯错误,但若什么也不信他们又会百无聊赖。
它们看起来就像地平线上的白色饰带,别无二物。在莎瓦和喀什噶尔我逢人就问这些雪山的情况,但是我几乎一无所获,让人非常意外。我觉得它们应该是世界上最人迹罕至的山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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