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有个叫周再福的人初次出门做生意,在珠宝一条街进了些货,用小夹背篓装了,再放些衣物什么的以掩人耳目。他出城北后本来想急急赶路,谁知走到离狮子山不远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挨到天黑走不成了,周再福只得找了家不起眼的鸡毛小店住下来。
晚上吃了饭,周再福要了一盏油灯,把进的货物都摆在床铺上拿着票据一一对照,看搞错没有。
外面有人喊:“查房了,各回各号,不准乱走动,不准偷摸扒窃。”三个穿着号衣的团丁走了进来,显然是直奔这间房而来的。
周再福来不及收拾床上的东西,被团丁一眼看见了,走过来问,是做啥子的?周再福说做生意的。团丁又指着床上摊开的物品问那是哪来的?周再福说是进了货,团丁问他可有凭据?周再福说有,马上就拿出进货的票据递过去。
领头的在灯下随便看了看,就问他可有违禁品?周再福赶忙摇头说没有,自己就是个规规矩矩的人。领头的说再咋个也得搜一下,履行公务。周再福不知是计,就让他们搜,一个团丁就在床上四处摸起来。
摸了一阵,一个团丁就叫起来:“报告,床上有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小纸包,当着周再福的面打开一看,是一砣黑糊糊的东西,那是烟膏,领头的厉声问:“这是啥子东西,你私贩鸦片,该当何罪?”吩咐手下抓起来。
周再福脸都吓白了,他结结巴巴说:“这不是我的,我床都还没上,不晓得哪钻出这砣东西来了。”
团丁根本就不听他辩解,把东西装进夹背放在楼下柜台上暂扣,等搜查完了就带人走,并令周再福等在房间里不得离开,然后又搜查其他房间去了,一路叫喊着。周再福很少出门进货,也不晓得这是咋回事,再说他也舍不得那些货,真的就呆在房里不走。一旁的人发话了:“你还不走,真的要等他们把你逮进去关起啊?”这是那几个团丁在有意放他走,这明明就是要把他的货打来吃起。
周再福才醒悟过来,这是栽赃,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舍财不舍命,周再福一咬牙,今天算是遭了烫灶,就让那几爷子买药吃去,他趁乱出了客栈跑了,账房先生心知肚明,也没拦他。
这是遇到了白吃,维护当地治安的团练明打明的吃,比抢还厉害,喷嚏都打不出。